元宇宙是当下的一个热词，许多专家把2021年定义为元宇宙元年。本文试图追溯元宇宙的起源，梳理各方对元宇宙的定义，探索元宇宙的相关核心组成要素，对元宇宙的未来发展趋势做出评述。我们提议:对元宇宙应该采取相对包容的态度，乐见其成。同时，要防止对元宇宙的过度炒作。对于元宇宙可能带来的各种挑战，我们有必要未雨绸缪，积极应对未来潜在的风险。

  1991年，在中美高能物理年会上，美方代表怀特· 托基（White Tokey）提出“把中国纳入互联网络的合作计划”。可能谁也没想到，30年后的今天，中国成为“全球最为庞大、生机勃勃的数字社会”。根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第48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截至2021年6月，我国网民规模和手机网民规模双双突破10亿。中国移动支付也处于全球领头羊，丰富多样的应用场景、眼花缭乱的新模式，让人目不暇接。新经济慢慢的变成了中国经济发展最重要的动力源泉之一。根据国家统计局的数据，2020年我国“三新”经济增加值占GDP的比重为17.08%，比上年提高0.7个百分点。

  2021年，元宇宙扑面而来。大多数人措手不及，甚至有些忐忑、惶恐。一方面，由于现在仍没有统一的定义，人们对元宇宙的认识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另一方面，谁也不愿意失去一个“掘金”的机会。那么，元宇宙是否会成为未来的主流？是否会成为下一个30年的潮流？要回答这样一些问题，要求我们对元宇宙追踪溯源，梳理元宇宙的发展路径，探讨元宇宙未来发展的前景。

  目前，大家比较一致的看法是《雪崩》最早提出了元宇宙的设想。1992年，美国科幻作家尼尔·斯蒂芬森（Neal Stephenson）在科幻小说《雪崩》（Snow Crash）中，首次提出了一个虚拟现实世界——元宇宙（Metaverse，最初中文翻译为“超元域”），它是与现实世界平行的三维数字空间，可以让现实世界中地理位置彼此隔绝的人们，通过“化身”（Avatar），展示虚拟现实 （Virtual Reality，缩写VR）、增强现实（Augmented Reality，简称AR）、混合现实（Mix Reality，简称MR）、扩展现实（Extended Reality，简称XR）、影像现实（Cinematic Reality，简称 CR）、空间实时物理动态模拟等技术，通过沉浸式体验，实现“高技术、低生活”（high tech, low life）。

  之后几年时间，全球探索主要集中于在线年，三维界面的大型多人在线游戏（Massive Multiplayer Online Game，简称MMOG）出现。所谓大型多人是指可以同时提供1千左右玩家在线的游戏。比如，美国著名的游戏公司暴雪娱乐推出的《魔兽世界》（World of Warcraft），我国网易公司自行开发的《梦幻西游》等，都属于大型多人在线游戏。在魔兽世界最顶峰的年代，同时在线万，当时的场景是网民拥挤在网吧里排队等待空位。

  2003年， 美国互联网公司林登实验室（Linden Lab）推出基于开放网络的《第二人生》（Second Life）三维游戏，玩家也可以利用虚拟化身份进行交互活动，这是一个在线游戏+社交网络+Web 2.0的组合，也是元宇宙的一个标志性事件，它进一步加大了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的融合。英国杂志《经济学家》曾经专门发文评论，他们都以为：《第二人生》已经不仅仅是一款游戏，而是一种新模式、新平台、新服务。林登实验室在此虚拟世界中创建了一块校园岛，免费提供教学，而哈佛大学等50多所名校则开拓了在线教育，提供远程教学服务。以大规模定制电脑而闻名的戴尔公司则把BTO（Build to Order）模式从2D延伸到3D虚拟世界，用户都能够自行组装自己的电脑、进行网络直销。国际商业管理公司投入1亿美元购买了《第二人生》平台的12座岛屿，开展公司的研发、培训、会议乃至市场营销活动等。

  2006年4月，罗布乐思（Roblox）公司发布用户自己发明的游戏《罗布乐思》，它同时兼容了休闲游戏与虚拟世界，一下子成为业内新宠。目前，有超过600万的用户参与数字内容创作，每个月活跃的玩家超过1亿人，成为当今世界最大的多人在线年瑞典电子游戏开发商开发《我的世界》（Minecraft）沙盒游戏，玩家也可以采取单人游戏或者多人游戏，任意创造或者破坏各种方块，探索未来世界。

  2012年，致力于虚拟现实技术与社交交流的奥克拉斯（Oculus）公司成立，并且开始公开募集资金。2014年7月，脸书（Facbook）公司以 20 亿美金收购奥克拉斯，公司创始人马克·艾略特·扎克伯格（Mark Elliot Zuckerberg）引用了《雪崩》中关于“元宇宙”的相关表述，对公司的未来发展做了大胆展望，立志做虚拟现实领域的“苹果”公司。

  2017年，基于区块链的虚拟现实世界“去中心地”（Decentraland）正式推出。这是第一个由用户所拥有的、去中心化虚拟世界。有自己的虚拟货币，推行社区自治管理。用户都能够参观别的玩家的建筑，进行互动，也能自己购买土地，建设自己的房屋。刚开始做土地拍卖时，一些地块售价很低，大约为20美元，然而仅仅过了4年，这些土地的价格已达到数十万美元。2021年11月，“去中心地”中的一块虚拟土地以243万美元的高价成交，再次刷新了虚拟房产的交易纪录，这样的价格比现实中美国曼哈顿的平均单套房价还高。

  2018年，史蒂文·斯皮尔伯格导演的电影《头号玩家》，再次吸引了大众对元宇宙的关注。电影展示的是人类能戴上虚拟现实的眼镜，进入2045年的游戏元宇宙中，在虚拟世界“绿洲”，寻找闯关的三把钥匙。2019年，美国的脸书（Facebook）公司加快了推进步伐，正式公开宣布Facebook Horizon成为社交虚拟现实世界。

  2021年3月10日，元宇宙第一股罗布乐思（Roblox）上市，作为全球最大的沉浸式3D在线游戏创作平台，它首次把元宇宙概念写入招股说明书，上市首日公司市值就突破400亿美元。

  2021年10月29日，脸书正式更名为“元宇宙”（Meta）公司，扎克伯格和公司管理层不仅把公司的股票代码更换为“MVRS”，即元宇宙（Metaverse）的简称，而且把公司的核心定位为：基于人与人的连接，让虚拟现实技术融入通用计算平台，把人们的工作、社交、教育、娱乐等都融合起来，真正的完成虚拟现实的无缝衔接。元宇宙公司的具体目标是在未来10年，让元宇宙技术覆盖全球10亿人，造就出数百万个就业机会，创造出千亿美元的经济价值。无疑，脸书的举措给本来就热议的元宇宙话题火上加油，各类公司都不愿意错失新一波技术浪潮。2021年11月2日，在一年一度的 Ignite 大会上，微软宣布计划将旗下Microsoft Teams变成“元宇宙”，把MR平台Mesh融入Teams 中。

  同样，我国的公司也纷纷加入元宇宙的行列。2021年11月16日，在网易公司的财务报告会上，网易公司首席执行官丁磊明确说，在元宇宙有关技术和规则上，网易公司都做好了充分准备，随便什么时间都能快速抢跑。尽管百度公司已宣布自己不是网络公司，而是一家人工智能的公司，在元宇宙浪潮面前，百度公司也不甘示弱，迅速上线了定位为元宇宙社交的APP希壤。

  在元宇宙混沌初开之际，人们对元宇宙的定义仍然没有搞清楚，但是，卖课的人居然通过传授六节元宇宙的课程，就可以挣到百万元的收入，元宇宙的乱象，的确让人瞠目结舌。比如，一家号称国内首支A股上市游戏公司——中青宝，虽然2020年亏损上亿元，但是，自从2021年9月中青宝宣称开发了元宇宙游戏——《酿酒大师》，公司的股票在市场上买卖的金额也趁势在不到三个月翻了3倍。

  2021年9月以来，我国上市公司中先后有近20家宣称自身业务“与元宇宙相关”。截至12月7日，全国有近8000件“元宇宙”相关商标注册申请，其中99%以上是在2021年申请的。

  对于元宇宙的解读，可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这里选取一些有代表性的观点，这些观点大概能归结为两类。

  2018年，世界著名的运动品牌耐克公司开始申请元宇宙的专利，积极布局与渗透到元宇宙产业。耐克技术创新的全球总监艾瑞克·雷德蒙（Eric Redmond）认为：“元宇宙跨越了现实和虚拟现实之间的物理的或数字的鸿沟。”

  皮尔斯·基科斯（Piers Kicks）在 13 岁时得到了人生中第一枚比特币，从此开启了自己的探索之路，成为第一代虚拟现实用户，他在《彩虹六号：围攻》（Rainbow Six Siege）游戏中的全球排名，位居第69名。他认为：“元宇宙是一个持久的、实时的数字世界，为个人提供一种代理感、社会存在感和共享空间意识，以及参与具有深远社会影响的广泛虚拟经济的能力。”

  著名学者塞缪尔·乔丹（Samuel Jordan）认为：“元宇宙是一个数字空间，任何一个人都有一个自己的数字孪生，可以在物理世界与虚拟世界之间实现自由转换。”

  世界最大的多人在线创作游戏罗布乐思（Roblox）的联合发起人兼首席执行官大卫·巴斯祖奇（David Baszucki）认为，元宇宙的基本特征体现在身份、朋友、沉浸感、低延迟、多元化、随地、经济系统和文明。也就是说：元宇宙=创造+娱乐+展示+社交+交易。

  元宇宙公司的创始人扎克伯格则认为，元宇宙包括八大要素，具体参见表1所列内容及说明。

  美国游戏开发商毕姆宝（Beamable）公司创始人乔·拉多夫（Jon Radoff）认为元宇宙有特定的组织架构，从外到内由七个层面构成，具体见表2。

  资料来源：Jon Radoff， Building the Metaverse，转引自《元宇宙生态全景梳理，哪7层基本要素构成元宇宙？》，链茶速递，2021年7月21日。作者进行了改编。

  我国的研究机构也加入到研究队伍中来。国盛证券研究所认为支撑元宇宙的核心技术包括4部分（见表3）。

  资料来源：国盛证券研究所（2021），他们把上述四项技术缩写为BAND。作者进行了改编。

  中信证券的研究认为，元宇宙的特点体现在五个方面。第一，元宇宙能够给用户所带来沉浸式的互联网体验，从二维到三维，从平面视觉到更丰富的感官体验。虚拟世界中的体验有机会更接近真实世界。第二，人机交互水平达到或超越人和人的交互体验，从“社会关系的数字化”到“人与世界的关系数字化”。在元宇宙的世界中，我们将与更聪明的人工智能或机器人更频繁地互动，互动体验有机会达到或超越人和人的交互体验。第三，物理世界和数字世界的交集慢慢的变大，直至重合乃至超越。数字世界持续模拟和复制物理世界，通过外接设备，人类能自由穿梭于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数字世界的边界持续延伸，可以反作用于物理世界，二者的边界逐渐模糊。虚拟世界从物理世界的模拟、复刻，变成物理世界的拓展和延伸，进而反作用于物理世界，最终模糊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的界限。第四，海量用户创作内容。专业制作人创作的内容（Professional Generated Content，简称PGC）、半专业创作内容（Professional User Generated Content，简称PUGC）、用户创作内容（User Generated Content，简称UGC）的出现，配合颗粒度细腻的内容标签和AI推荐算法，用户既是消费者，也是生产者，逐步提升了创作能力和传播的影响力。第五，更加关注数据的资产价值。数字资产将不仅是物理世界实物资产的数字化，而且是原生于数字世界的虚拟资产。这些虚拟数字资产凝聚了创作者的工作和灵感，具有使用和交易价值。在元宇宙的世界中，会产生更宏大的数字化的经济规模。

  综上所述，起初，元宇宙的确被人们说的有点过于超脱，乌托邦的色彩较浓厚。而随技术的进一步迭代与成熟，元宇宙越来越融入到人们的现实工作和生活之中。可以说，元宇宙是“新型虚实相融的互联网应用和社会形态”。

  目前，对元宇宙的前景存在各种判断。反对的声音认为元宇宙是一副精神。其代表人物是科幻作家刘慈欣。他擅长撰写虚拟世界，却认为“元宇宙将引导人类走向死路”。的确，从某一种意义上讲，元宇宙通过虚拟现实等技术方法，可以轻松又有效地刺激人体的感官，催生多巴胺与内啡肽等物质。如果再结合数字货币，那么，元宇宙真是一本万利的毒品生意。反对者的另外一个代表是来自网络安全公司360的董事长周鸿祎，他认为人们沉浸于虚拟世界，无法推进社会进步，并且他对扎克伯格的做法持怀疑态度。

  《经济日报》发表的观点则前后不一。2021年11月12日，《经济日报》发表彭江评论文章《热炒“元宇宙”概念股不可取》。作者觉得“元宇宙”离进入寻常百姓家还很遥远。“元宇宙”应是一项长期投资建设的系统性工程，其基本面还有待时间验证，短期热炒不可取。10天后，11月22日，《经济日报》又发表了中央党校徐浩然的文章，从题目——《元宇宙当前正处在“风口”上，如何更好发展？》看，就知道观点发生了变化。可见，核心媒体对元宇宙的看法也不统一。

  支持元宇宙的机构则纷纷做出了乐观的预测。比如，彭博行业研究咨询机构（Bloomberg Intelligence）预测，全球的元宇宙市场规模在2024年将达到8000亿美元。全球最大的加密货币资产管理公司灰度公司（Grayscale Investments）发布研究报告《元宇宙，Web 3.0的虚拟云经济》（The Metaverse, Web 3.0 Virtual Cloud Economies），预测元宇宙市场价值将超过1万亿美元，并且与目前价值约15万亿美元的Web 2.0市场展开竞争。最乐观的预测，来自以Brian Nowak为首的摩根士丹利分析师预测，元宇宙的潜在市场价值将超过8万亿美元，有几率会成为“下一代社会化媒体、流媒体、以及游戏平台”。

  回顾历史，我们得知，多次在颠覆性技术出现时，许多行业领袖、科学家、经济学家做出了错误的判断。比如，1946年2月，世界上第一台电子计算机在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诞生。在这台电脑里装有6千个开关、7千只电阻、1万只电容、1万8千只电子管、50万条线次运算。当启动这个庞然大物时，由于它的耗电功率约150千瓦，常常导致部分地区停电。所以，国际商业管理公司的创始人托马斯·沃森（Thomas J. Watson）认为，“全球只需五台计算机”。到了1977年，一家计算机行业著名的有突出贡献的公司——数字设备公司的董事长认为：“没有必要让每个家庭都拥有电脑。”而如今的现实是：世界上使用电子设备的人比使用牙刷的人还多。再如，电子商务浪潮中，我们的错误在于：我们只看到了“，而事实上互联网不再属于一个行业，而是利用信息技术，提升企业的管理上的水准，它属于成千上万个公司所跨越的上百个行业。

  今天，我们在嘲笑这些先人的时候，也要防止自己会成为后人所嘲笑的对象。所以，对于元宇宙的前景，我们大家都认为应该采取包容的态度，乐见其成。因为根据信息技术发展的轨迹，我们大家可以清晰地看出元宇宙的发展轨迹（见表4），元宇宙并非凭空而来。这个容易理解，为什么元宇宙作为“永久的虚拟世界”技术，会被收入到《经济学人》发表的《下一个是什么？2022年需要我们来关注的22项新兴技术》。

  我们主张采取包容的态度，并不是要鼓励大家对元宇宙采取放任，甚至跟风炒作。

  比如，2021年3月，插画家比普（Beeple）的一幅名为《每一天：最初的5000天》（Everyday: the first 5000 days）数字艺术作品，拍出了6390万美元的天价。再如，美国芯片巨头英伟达因为开发了元宇宙愿景的虚拟平台，其股价一路飙升，2021年10月超越台积电的市值，成为全世界市值最高的半导体公司。而到了11月初，英伟达的市值一度冲破8000亿美元，首次超过巴菲特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

  我们要对数字货币的过度投机行为进行防范。当前，各主要经济体均在积极考虑或推进央行数字货币研发。国际清算银行最新调查报告数据显示，65个国家或经济体的中央银行中约有86%已开展数字货币研究，正在进行实验或概念验证的央行从2019年的42%增加到2020年的60%。另外，根据公开信息，美国、俄罗斯、英国、法国、加拿大、瑞典、日本、韩国、新加坡等国央行近年来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公布了关于央行数字货币计划。欧洲中央银行在2020年10月发布了首份《数字欧元报告》，为其即将启动的数字货币项目奠定政策基础。目前，有的国家已开始甚至完成了初步测试。

  中国人民银行下属的数字货币研究所把数字货币分为广义的数字货币和狭义的数字货币。所谓广义的数字货币泛指一切以电子形式存在的货币，包括电子货币、虚拟货币和数字货币。所谓狭义的数字货币主要指纯数字化、不需要物理载体的货币。我们大家都认为，数字货币绝不是对电子货币的简单替代，根据发行主体的不同，数字货币可大致分为私人发行的数字货币和央行发行的数字货币。表5向我们展示了电子货币、虚拟货币、私人发行的数字货币和央行发行的数字货币之间的对比。

  我国有关部门对数字货币一直采取严格管理的方式。中国人民银行等五部门在2013年就发布《关于防范比特币风险的通知》，明确比特币不具与货币等同的法律地位，并采取手段有效阻断了相关风险传导至金融体系。2017年，中国人民银行等七部门发布了《关于防范代币发行融资风险的公告》，明确虚拟货币交易平台和代币发行融资ICO（Initial Coin Offering）涉嫌非法集资、行为是非法金融活动。2021年以来，中国人民银行等十部门出台了《关于进一步防范和处置虚拟货币交易炒作风险的通知》。同一天，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等十一个部门联合发布了《关于整治虚拟货币“挖矿”活动的通知》，形成各部委协同作战，全方位全链条整治各种炒币乱象。爆炒比特币的最近事例，就是2021年12月4日，比特币一天内的爆仓金额就超过10亿美元。

  对于元宇宙有几率存在的问题或风险，我们要积极谋划对策，有的放矢。比如，元宇宙当中的匿名性问题，可能对全球反恐、反洗钱带来众多管理的问题；元宇宙倡导的分布式治理，可能对全球治理带来各种障碍，特别是元宇宙天然的无疆界、无国别，可能会给传统实体治理体系带来各种外溢问题，包括资产套利、概念股蹭热点、非法交易、扰乱实体经济体系等。正如托夫勒在《创造一个新的文明》指出：“全球性的竞争至少意味着，我们不可能再回到生产流水线时代的一致性，一律性，回到官僚和体力型的经济。但是，第三次浪潮不单单是技术和经济学问题。它涉及到道德、文化观念，以及体制和政治结构。总之，它意味着人类事务的一场真正的变革。”也正如美国科幻作家威廉·吉布森（William Gibson）所言，“未来已来，只是尚未流行”。我们大家都希望，元宇宙在未来的十年中会大放异彩，所以，未雨绸缪，真是如今正确的选择。至于元宇宙会发展到何种融合程度，仍然要求我们持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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